情意难当。

不擅长写糖。
既已明心智,就别为私情所牵,世间万事,有得必有失。

[双Dip] 旧王亡矣,新王永世.(上)

Tyrone代RD.第一顺位继承人是Dipper,第二是Tyrone.
“我对神起誓。”



棕栗色发丝打理的整齐妥帖缕缕都被侍女小心用密齿檀木梳梳理到位,额发撩起固定右鬓露出光洁额头,出生起便留存的七星胎记是昭示王权的神赐之痕。曲折的弧度如匍匐的龙收拢双翼掩藏獠牙与利爪,懒慵卧躺宫殿正中却暗藏着锋芒与欲望。看似是被圈养的宠物,实则静待最恰当之时便可夺权为主。

黛蓝色丝缎精细剪裁勾勒身躯轮廓,金线勾边镶绣上细腻纹样,银质纽扣钉紧礼服领端及袖口,其上拓印象征身份的国徽,雄鹰振翅翱翔于天际七颗明星之上,利爪尖喙反射开阳光粲目。肩章上六芒星徽记闪烁银光,后缀钴蓝色披风曳地在细绒地毯上铺展开去,后摆渐变成同礼服一般的黛蓝在尾端闪烁如天际星辰般芒辉。蟒皮缝制成腰带刻意留下规整鳞纹昭示凌冽肃嚣,镶嵌银色锁链垂落右端搭于身后与墨黑长裤下端星图相映。修长双腿裹于丝缎之下描绘线条,皮鞋擦拭得一尘不染,鞋跟稍高镶嵌金属踏足大理石上脆响如流逝时间的钟摆。

短剑收于腰侧剑鞘之中贴身掩于披风之下,全银打造剑身如水面平滑似镜映出清晰人影,剑柄细细刻上使用者姓名加重王族之姓,尾端镶嵌幽蓝色宝石象征仅为Tyrone所用且蕴有特殊魔力。

这把剑是真正的斩金截玉,在无数个暗杀与谋刺的夜晚Tyrone凭着它一次次挥展开猩红,它饮过许多人的血,银色的剑身不减锋芒反而愈发惹眼,剑鸣如饮鸩般低沉而不折厮杀的锐利。

Tyrone用指尖去摩挲剑柄尾端的蓝色宝石,指腹拂过冰凉的表面感受它轻微的回应经由指尖传递到胸口胸针上镶嵌的同色棱石,两块出由一同的宝石间永远保持着细微的联系如蛛丝细碎却即刻不离。它们提供给Tyrone力量,让他有能力以绝对的优势碾压那些王位的竞争者们,最终代替Dipper掌控王权。

他收回翩迭的思绪抬眸望向镜中的自己,瑰蓝眼眸闪烁着生来便拥有对掌权的偏执和傲慢, 上挑的眼梢配上被染上幽蓝芒色的羽睫呈现开轻佻高傲,如他早已不在意用手中那把尖锐的长剑刺穿反抗者的身躯或用宝石的力量折磨其心灵静谧望着他们痛苦嚎叫着死去。

‘你这攻败列国的何以被击倒在地上?’

Tyrone对着那邻国曾被称为最勇猛战士的、被他的剑挑穿了肩胛骨痛苦不堪却又紧咬牙忍耐着不嘶哑叫喊出声面色苍白的男人,毫不在意敛了眉梢借着宝石的魔力执着长剑自肩部的伤口一路朝下正对心脏而去。他的剑划开了皮肤肌肉连白骨也几曾可见,最后狠狠搅碎了那颗跳动着的鲜活心脏将那个男人置于死地。

原因不过是邻国不愿归顺。

那么就消失好了。

是的,消失。如同以往所做的一切,不属于他的一切全都消失。纵使那瑰蓝的眼眸如此空洞,即便他已经——

‘————。’

呲啦哐哗,水银镜面破碎的音色,夹杂着身侧侍女惊慌恐惧的声音仿佛是喧嚣无迹的嘈杂区限,鸦青的羽獠一点点遍布靛青的宫墙,镜子里荡漾波纹浮现出往昔。那些自幼时累断堆积起的阴翳和犹疑汇聚织铸成无影可觅的雾霭笼罩住了Tyrone永远是灰色的天空,却不曾降下一点雨水,令他干涸的喉管疵裂嘶哑无法哭嚎无法斥诉。

空旷殿堂正中唯一的银镜中,那相似到如出一辙的影子探仰颈项如高雅的天鹅,紧阖瞳眸微余苍白色羽睫轻颤着缀点银蔻于眼梢描绘开大片桀色繁瓣,毫无血色的唇瓣下颚骨的弧度冰冷仿佛无息。

他被拘束在镜子里,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抵着水银制的镜面,连指缝间细碎的刻痕都透着用力过猛后浅淡的血色。镜子后的世界昏白不见半厘晦暗,却更衬得他苍白飘渺似乎瞬顷即将消陨,周身缭躯的辉芒也模糊了棱角扰得视野不清。

“你起誓过。”

他低语,抑下的尾音中透出逐渐变调的圣洁,掺杂不纯成分的清澈空洞仿佛是刻意磨损刀刃的短匕,生硬固执的于那貌若冷峻面容划开散漫笑意。残缺的锋芒即便不复锐凛却也压迫着皮肤钝闷,于瞬顷施加的力道没入蜿蜒的血痕延下半捧莲般的红。

变调的圣洁同镜子一般碎裂。

Tyrone用指节上的菱石击碎了那块银镜,余下一地的玻璃碎片反射开窗扉缝斜洒的支离阳光,锐凛的光晕刺伤了他的眼,包括那停留在玻璃表面上无法抹除的半张面孔。单只棕栗色的瞳眸微眯着残月般的轮廓,唇角斜嗔的笑恍若碎裂镜子的棱锋锐凛。

那是他熟悉深刻到骨髓深处而同时又虚伪陌生无睹的面孔。

“...出去。”

他异常冷静,一比素日。

钴蓝的眼瞳无光清冷,如似冰封的维恩纳湖泊般空洞寂静连半点星屑所倒映的辉芒也容纳不下。那是无比纯粹的蓝色,不透半厘烁影,同时却仿佛掺杂着数万计的黯淡情愫,于每时每刻每秒不断携挟空气中打旋飘忽的尘埃,将一切无尽的灰色都揽于躯身而不言述半毫痛楚。

你的眼睛是纯粹的,同时也是污浊的。在神殿斑驳陆离的玻璃彩窗所倒映下的圣母玛利亚的紫罗兰花环之下,身披黑袍银十字挂颈的教廷神职者这样与他说道。

Tyrone驱逐了所有的侍卫和侍者,房间中只剩下他和他孤独的影子。银镜上的面容被他攥在掌心,红莲的血痕于他掌心被刃锋剜划的伤口愈合融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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